538:Is This Working?
关键词:education race 下崽 http://pan.baidu.com/s/1jGUHVSE Prologue. 这期讲述的是关于老师管教(discipline)misbehaving kids的事情。但重点不在这些小孩是怎么捣乱的,而是这些老师是如何管教的。且,这些管教真的有用吗? 开头记者问了好几个老师,如果你要一个学生摘掉帽子,但是他不摘,你会怎么做?有的老师说即使打断上课也要跟这个学生理论(“Lets have a conversation");有的老师说若无其事地警告他会被扣分,然后继续上课;有的老师说如果她穿了clog(是美国一种木质的凉鞋或皮鞋),会拿鞋去敲(chuck)那个学生的头,她说她曾经也扔过好几双鞋,而学生们喜欢这样……记者说目前有19个州还是允许老师打学生的,而当问到这些人参加teacher training programs时对他们discipline学生有帮助吗?他们都说没有。 Elizabeth Green出过一本关于培训教师的书(可能是这本:Building a Better Teacher: How Teaching Works and How to Teach It to Everyone ),她发现管教学生并不在培训的教学课程(curriculum)里面,而当问到这些老师如何学习管教学生的,他们通常都会给你一个学生的名字。这个学生,教了你很多。 Act One. Time Out. 讲述一个叫JJ的五岁孩子,在幼儿园上学,有一天他的家长被告知,孩子被停学(suspension)了,这个家长做了很多mental gymnastics(有点像心理建设的意思,就是很多心理活动来让心理觉得不合理的事合理化),依然还是觉得很难接受。后来家长知道,他被停学是因为掀翻了一把椅子。过了几个礼拜,JJ又被停学了,原因是他向其他同学吐口水(spit on),而且不是喷口水(project),是淌口水(dribble)。记者问JJ知不知道停学是什么意思,JJ不知道。记者非常怀疑对幼儿园小朋友停学有什么意义。后来JJ的母亲说,自己特别难过,因为自己从幼儿园开始就被停学,让她怀疑是不是遗传,但她又觉得自己的孩子不同,她小时候爸爸在监狱,母亲总是缺钱,可是现在自己的小孩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后来在JJ第一次停学后的一次生日派对上,几个妈妈和她进行了聊天,她说起停学时那些妈妈都觉得很奇怪,因为自己的孩子完全没有这种经历。有个孩子的妈妈把人打伤都送进医院了,只不过是来了一个电话。这些孩子的共同点是——都是白人。而JJ是黑人。后来这个妈妈的另一个小儿子,Joah,三岁,也被停学了。于是这个妈妈想到,很可能是种族歧视。 这个妈妈后来写了篇文章登在当地一个讲育儿的blog上,名字叫"Is My Black Preschooler Just Another Statistic?"引来了很多共鸣。她发现黑人和拉丁裔的孩子特别容易被停学,而这个问题不只是停学这么简单,这里有一个问题,叫"the school-to-prison pipeline",意思是说,小时候这些有色人种的孩子更容易被学校过度处罚(excessive punishment),这些记录会一直跟着学生,也会导致后来更容易犯罪和进监狱。他们引用了德州的调查,83%的黑人学生都曾经被停过学。教育部也发布数据说,上preschool的学生只有18%是黑人,但是其中将近半数都至少被停学过一次。 Maryland有一条法律说,学校不能因为学生旷课(truant)而停学,记者觉得停学的确需要更明确的法律界定。 最后那个妈妈说,"I went into kindergarten knowing I was bad. I went into first grade knowing I was terrible. And it just went up from there." Act Two. The Guinea Pig(就是所说的小白鼠) Becomes the Scientist. 20多年前,美国开始推行charter school(宪章学校,一种初衷是专门给穷人孩子设立的、挑战传统公立学校的私立学校,他们拿政府的钱但是独立于公立学校系统,所以也很有争议)并在这些学校中实行一种教育实验,对一部分的孩子进行严格的教育管控,看是不是这样就是最好的管理学生的办法。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受害者”之一,他进入了一个宪章学校读书,然后在他上学的第二天就被停学了——因为他大声喧哗庆祝自己数学考了满分。当时学校的口号是“no excuses, zero tolerance for misbehavior”,他们觉得这样就可以让学生行为端正。结果其实是大部分学生都没有待到毕业就离开学校了。 后来这个男孩子去上了大学,回来后自己变成了老师。他发现自己面对问题学生非常上手,可能是美国唯一可以搞定学生的rookie teacher(新人老师),他说自己看到的学生可以大笑,可以通过“Barack O-comma”来学习“commas”,学生的学习表现很好。但是记者同时也注意到当这个新人老师带队的时候,学生老老实实地站成一队,一声不响。后来他解释说,自己也很矛盾。其实越做老师,越能感觉到学校和以前自己做学生的时候相同的地方。他越来越理解到老师的害怕:害怕学生失控,害怕他们干坏事,害怕他们毕不了业……他现在在努力给学生更多的自由和空间,但每踏出一步,他都能感觉到这种害怕。 Act Three. 全篇最先拿出了恢复性司法(restorative justice)这个概念,原意是让犯罪者担负起责任,和受害人进行调停和沟通,以图让犯罪者弥补(restore)对受害人的伤害,同时也提供给offender以帮助,使其未来减少犯罪的可能。把这样的方法用到学校,就是Lyons这个学校做了八年的事情。在普通的中学,学生惹事了就会被停学,但是在Lyons,比如说打架了,老师就会让他们围成一个圈,大家一起来谈谈这件事,一起讨论为什么会打架,带来怎样的情绪,后果是怎样的。有一个学生说,是Lyons教会他怎么跟人沟通的。 记者在采访中,正好看到校长在跟一个女老师聊怎么教导一个总是骂她 "Suck my dick" 的学生。后来女老师她听到这样的话觉得很为他们难过,为什么他们没办法控制自己说出这样的脏话。她说她never taken it personally 。一个男老师说自己大概听过上百次这样的话了吧,他不觉得这个是针对他的。然后这些老师会忍受很长时间听学生不停讲 "Suck my dick" ,然后他们会花很长时间去跟学生讨论、跟学生家长讨论,跟学生one-on-one聊,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带来的后果是什么。 这些老师的目的,就是想让这些特别容易发怒的孩子能够表达自己。他们把这个变化(transformation)称为being Lyonized。当学校的这个副校长(assistant principal,一般是处理学校管理工作的)跟记者解释的时候,有个叫Nelson的学生,正好跟他们坐在一起,于是老师就说,六年级时这个Nelson会一直讲话打断课堂,一直扔东西,被老师赶出教室……Nelson听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局促(squirm)或不高兴(grimace),整个画面更像是一个有爱的家长在讲已经长大的孩子年幼时犯过的坏事。后来有个Dean(高中的dean和大学的不一样,是管理学生生活和纪律的,有点像教导主任的感觉,校长通常叫headmaster或principal) 回忆起六年级的Nelson也是颇有感触,因为他曾经也被Nelson“攻击”过,但经过努力,现在九年级的他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他和Nelson已经可以互相亲昵地说“I love you”了。 本来就是这么一个充满希望的关于Lyons的believers的故事,而且进展也都很成功,但一件事情的发生却扭转了所有老师的看法,让他们开始对自己做的事情产生质疑。 这件事也跟Nelson有关。有天Lyons的老师领这群学生去进行field trip,去曼哈顿看艺术展,每个人在地铁(train)里都很开心,Nelson当时站在车厢中心的柱子旁边,这时有男人在下车的时候,肩膀撞到了Nelson。这时Nelson跟他说,“Say excuse me.”这男的站在车厢外,开始用些f字眼咒骂(cursing at)Nelson。虽然Nelson的确表现不得体,但至少也不糟糕。然而这个男的却对他骂街。然后两个人骂着之后就开始打起来了,其他的孩子也一起加入。后来带队老师发现了,挡在这群学生前面,然而无果,学生在她背后继续朝那个男的扔瓶子,车门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关。 最后他们发现这个人是个警察。 当发现这个举止不善的人是警察时,学生都一副突然“懂了”的样子,而带队的两个老师倒是糊涂了。后来这个男的非常生气,又找了六个警察说要把学生带走,最后Nelson在监狱待了一晚。这件事让Lyons的老师进行了深刻的反省。有的老师开始深深质疑学校目前做的努力是否是有用的,认为Nelson这样的事情是学校的错,因为没有更严格的管教让他们负起责任。一个学生则说,这个是没法改变的,学校没法阻止警察这样对待他们。学校的restorative justice却不能阻止社会中这种事情给学生的“坏影响”。 最终,学校能给学生带来什么呢?是否真的可以控制学生,让他们到了社会上可以disciplined,不会被逮捕呢?学校在做的行为到底是助长了还是抑制学生犯罪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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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 Three Miles
http://pan.baidu.com/s/1nukjhC9 关键词: education race 美国的种族隔离(segregation)非常严重,有些地区甚至比二战前的美国可能更严重。鄙人研究生第一学期的论文便写到美国的种族隔离所造成的教育差距。现在政府不让歧视黑人,但是有钱人都从黑人聚集的区域搬走了,以前强制合并后效果没有维持多久,现在贫穷的黑人还是住在穷困的区域,各项经费都少,这期故事讲的就是这个背景下美国孩子的故事。 两个在纽约市Bronx区的老师(这个区黑人很多,比较乱)Lisa和Anggela,一个在有很多黑人和拉丁族裔的公立学校教书,学校处在一个非常贫困的区,另一个则在三英里外一个精英私立高中教书,70%的学生都是白人,使用progressive education(和应试教育相对的以学生为中心和体验学习为重的新式教育)。这两个老师想到一个点子,让这两个学校的学生互相去对方的学校参观并且建立了exchange program,以求弥补贫富差距所造成的教育差距(楼主写论文时还没听这个Podcast,当时给的建议就是这个,现在听完觉得打脸了……)。 公立学校University Height很小,和另一个学校公用一个gym,没有图书馆,没有metal detector(金属探测器,主要是防止school violence),而Fieldston则很大,建在山上,有画廊有舞蹈教室有游泳池。对于Fieldston的学生来说,他们很多人毕业后都去大企业上班,成为业内的leader,让他们感受贫富差距对于他们理解世界很有帮助。然而对于University Height的学生而言就不是这样了。当这些学生参观Fieldston的校园时,他们对面前的景象感到难以置信,一个学生Melanie甚至尖叫哭泣起来,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多年之后,记者去寻找当年反应强烈的Melanie,找到各种她的熟人,都说她特别聪明,但后来就消失了。后来找到私立学校教书的那个老师Angela,她提到Melanie居然哭了,她说Melanie被Middlebury全奖录取,但是最后高中没毕业就离开了学校。记者去Middlebury找,发现她并未被录取。后来记者偶然找到她的男友,因此得以联系。 Melanie说自己刚进高中,很热爱学习,但是学校没有图书馆,没有她要的AP课程,这个学校不能满足她。但她到了Fieldston觉得更突兀,她觉得自己像个小混混(hooligans),像个female rapper,深深体会到自己作为个“贫民窟的孩子(ghetto kids)”来这里作什么呢?她看着Fieldston的学生,觉得以后长大了估计就是会穿着制服来服务这群人。 高三的时候Melanie被入选了Posse Scholarship,这是穷人才有的机会,经过层层筛选后,可以有机会免费上很好的学校,Melanie在最后一轮被刷下来了,所以Angela的记忆是错的,她没有被选上。提到很多人都认为Melanie很聪明,她自己自己也这么认为,但她也认为,聪明和成绩都是环境的产物,因此落选后,她在春季学期就离开了,现在想到没有申请大学也感到遗憾,但她说那时的自己实在很生气,觉得即使进了大学,命运也无法改变。 记者问,现在谈起你异常聪明(exceptional),你觉得是在伤口上撒盐吗(like salt on a wound)?Melanie反问说,怎么去measure这个Intelligence呢? 那如果你能Middlebury录取,你会相信自己真的很聪明吧? 会把,为什么不呢? Act Two. 这里讲的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故事主角Jonathan和Melanie相反,他获得了Passe奖学金,进了大学。他提起自己读大学,说自己之前根本没有想过大学的事,中学时觉得自己以后大概会做个janitor(大楼保安),之前也一直在做刷碗之类的活。Jonathan跟一个叫Raquel的姑娘在高中谈恋爱,两个人都是foster children(被领养的小孩),家里压力很大,两人各有自己发泄(outlet)的方式。Jonathan对此的coping mechanism就是靠暴力发泄,Rachel则是埋头读书。后来他们都拿到了奖,女生去了Bard College(不是Passe),男生去了Wheaton College。记者问他,拿到录取时开心吗?Jonathan说并没有那么开心,因为怀疑自己不值得得到录取。进了大学后,他发现自己付不起书钱,他看着syllabus,觉得很惶恐(panicked)。他是班上唯一的黑人,后来他觉得很尴尬,因为他开始不去学校,但又不想被认为成“黑人不好好读书的stereotype”。Raquel也过得不好,她教Jonathan到图书馆借教科书,但她自己的成绩从高中的A滑落到了B和C。 后来两个人分手了,Jonathan一直不去上课,被学校停学,后来干脆回了Bronx,现在是个gym的前台,和老妈一起住。Raquel成功毕业,现在在做老师。记者把Raquel的故事告诉他们的高中老师Paulo,他非常为Raquel激动和高兴,他说学生需要这样的成功故事,但也不得不承认这里矛盾(ambivalent)的一面,因为他也承认,哥大也好,Fordham也好,这些纽约的名门私立大学对University Height这样公立学校的学生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世界。Raquel这样的学生实在太少太少了。阶级之间的流动(mobility),在当今美国社会,是非常困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