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 How I Got Into College
下崽 http://pan.baidu.com/s/1dEi3l3z 关键词:education Act One. 这是一个关于申请学校的故事。前言都是吐槽,记者先表示哥大录取率为7%,又采访去了哥大的学生,发现这些孩子各执一词但其实也不确定为什么自己就可以被学校录取了。然后又采访了Gatech的招生官,吐糟申请时如何一直收到家长冒充孩子的语气写的信,还有人明明申请Gatech却在PS里出现了Duke。。这种故事做过申请的童靴一定不陌生。招生官还表示说大部分申请文都很烂,20个里面19个都写得烂,但他和他的同事表示一部分原因是因为essay的题目其实太俗了(mundane),也不能怪孩子们。。这个招生官还提到现在这些大学是如何千篇一律地卖学校的(所以就不要怪我们写千篇一律得why school了),无非都是橄榄球队如何牛逼,学生和教授靠在树下学习,campus几多漂亮。他说自己有个邻居家小姑娘读高三(其实美国senior year应该说是12年级),收到学校2 feet高的mail(1 foot相当于30公分,想象下),美国做起marketing浪费树木不是人(好多学校还假惺惺跟学生说要搞paperless,呵呵)。 Act Two. 超级畅销书作家Michael Lewis(学经济金融的一定很熟这位,目前写的讲华尔街和美国商业的书籍在美国很火,国内也翻译了几本)讲了一个屌丝逆袭的申请故事。然而在这之前,Michael先讲了他自己的一件事,他自己7年级时为了完成读书报告而抄袭了书背后的介绍(因为“不想看这本很蠢的书”),被老师叫去,他还觉得很意外(我觉得这么明显的事简直是自找的。。中国学生绝对不会干这么低级的抄袭)。后来还叫了家长,最后虽然没有被赶出学校,但被老师罚写“我不会再抄袭别的东西了”,在黑板上罚写100遍(所以美国人也干这档子事)。Michael感觉很糟,因为写这么多遍不能抄袭然而99遍不都是抄袭吗……他觉得这事一点意义也没有。这个事改变了他的世界观,让他觉得权威不可信,而很多看上去错误的事并不一定是错误的。下面这个屌丝逆袭的故事,也跟抄袭有关【我要提醒不是你们想象中的申请故事。。】。 主角Emir出生在1970s的波斯尼亚,当他13岁的时候,战争爆发了,后来他爸爸死了(只是他后来听说),但是他、他姐姐和他妈妈都幸存了下来,后来他们作为难民搬到了伦敦的一个公寓,他到那边上学,却被那边的爱国主义者打,因为他是穆斯林,虽然他们家都是无神论者(atheists)。后来他在当地图书馆看了很多书,其中一本是波斯尼亚作家Mesa Selimovic写的要塞(Fortress),他非常喜欢。 他们家后来“幸运地”作为难民搬到了美国,开始在亚特兰大生活,在那里Emir又被黑人当成白人欺负。他说了句很有意思的话:以前不知道自己是穆斯林,却被当做穆斯林欺负;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白人,直到自己被黑人当白人打。他待着的公立学校也很糟。 但故事的重点不是这个,故事讲到他们学校有个叫语文的年轻老师Ames,有天布置作业,让他们写essay,Emir当时英文还很不好,后来为了完成作业就抄袭了《要塞》中的话,把波斯尼亚语翻译成英文,把这个当做essay教上去了。他觉得老师Ames很为之打动。后来第二天Ames找他说,“你不能再待在这样的学校了,你要去优秀的私立学校。有些学校是有奖学金的,实际上,我后面有个面试是在一个很好的私立中学,你应该跟我一起去,去问问有没有financial aid。” 后来Emir就去跟老师一起去了,看到那个超赞的私立学校,他去招生办公室之前还练习了自我介绍,然后去的时候把自己是难民的事情,而且自己的学校特别糟糕,把这些跟那边的老师说了。他感觉特别有用,作为一个难民特别增加学校的diversity。而且他的老师Ames去学校面试时,则是把他那篇“抄袭”的essay带过去,说自己想做老师是因为有个这样的学生。这个老师还不知道自己拿的这篇essay是篇抄袭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也给他加分了,最后就让他拿奖学金进了这个学校。他突然觉得自己不仅去了一个很好的学校,突然自己也变得安全了,他也被尊重了,这是他在之前从来没感觉到的。 后来他的人生因此被扭转了,他靠奖学金进了Harvard,后来读了Harvard经济的PhD,还在哈佛认识了自己的老婆。后来他去了芝加哥大学,现在成为经济学界的rising star(大概就是学术原因和Michael认识的)。他其实还有个叫Emil的朋友,和他一起来美国,没有airlifted到私立学校,后来因为经常逃课,又在外面做了些“坏事”,最后进了监狱。两人的境遇天差地别。 这个故事有趣的地方是,这个节目后来跟Ames联系了,发现了这个故事的另一个版本。节目组让Ames回忆当时的事,她很快就想起了Emir这个学生,因为她在教书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个学生的禀赋异常,而且她觉得Emir的英语非常好(虽然Emir的记忆根本不是这样的),而且她也不觉得那个公立学校有那么糟,她说那不是一个ghetto school(差区公校),是个半城半乡的(quasi-city, quasi-suburban school)、拥有多样性(因为有很多不同国家来的孩子)的学校。她也甚至都没提到Emir觉得有决定性的那篇剽窃的作文,她回忆时表示她决定想把他送进私校是因为有一天Emir在课上帮她向学生们解释了一个难题。而且,Emir拿到奖学金,也是她努力的结果。她当时其实并没有job interview,她自己做了很多调查,去了解哪个学校有奖学金,最后才在Emir去读书的那个私校找到机会。 这个才是故事的真实版本。而且Ames也没有觉得Emir是因为去了私校才变成功的,她觉得他是非常有天才的人,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故事最后两个人在芝加哥见面了,并进行了有趣的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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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8:Is This Working?
关键词:education race 下崽 http://pan.baidu.com/s/1jGUHVSE Prologue. 这期讲述的是关于老师管教(discipline)misbehaving kids的事情。但重点不在这些小孩是怎么捣乱的,而是这些老师是如何管教的。且,这些管教真的有用吗? 开头记者问了好几个老师,如果你要一个学生摘掉帽子,但是他不摘,你会怎么做?有的老师说即使打断上课也要跟这个学生理论(“Lets have a conversation");有的老师说若无其事地警告他会被扣分,然后继续上课;有的老师说如果她穿了clog(是美国一种木质的凉鞋或皮鞋),会拿鞋去敲(chuck)那个学生的头,她说她曾经也扔过好几双鞋,而学生们喜欢这样……记者说目前有19个州还是允许老师打学生的,而当问到这些人参加teacher training programs时对他们discipline学生有帮助吗?他们都说没有。 Elizabeth Green出过一本关于培训教师的书(可能是这本:Building a Better Teacher: How Teaching Works and How to Teach It to Everyone ),她发现管教学生并不在培训的教学课程(curriculum)里面,而当问到这些老师如何学习管教学生的,他们通常都会给你一个学生的名字。这个学生,教了你很多。 Act One. Time Out. 讲述一个叫JJ的五岁孩子,在幼儿园上学,有一天他的家长被告知,孩子被停学(suspension)了,这个家长做了很多mental gymnastics(有点像心理建设的意思,就是很多心理活动来让心理觉得不合理的事合理化),依然还是觉得很难接受。后来家长知道,他被停学是因为掀翻了一把椅子。过了几个礼拜,JJ又被停学了,原因是他向其他同学吐口水(spit on),而且不是喷口水(project),是淌口水(dribble)。记者问JJ知不知道停学是什么意思,JJ不知道。记者非常怀疑对幼儿园小朋友停学有什么意义。后来JJ的母亲说,自己特别难过,因为自己从幼儿园开始就被停学,让她怀疑是不是遗传,但她又觉得自己的孩子不同,她小时候爸爸在监狱,母亲总是缺钱,可是现在自己的小孩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后来在JJ第一次停学后的一次生日派对上,几个妈妈和她进行了聊天,她说起停学时那些妈妈都觉得很奇怪,因为自己的孩子完全没有这种经历。有个孩子的妈妈把人打伤都送进医院了,只不过是来了一个电话。这些孩子的共同点是——都是白人。而JJ是黑人。后来这个妈妈的另一个小儿子,Joah,三岁,也被停学了。于是这个妈妈想到,很可能是种族歧视。 这个妈妈后来写了篇文章登在当地一个讲育儿的blog上,名字叫"Is My Black Preschooler Just Another Statistic?"引来了很多共鸣。她发现黑人和拉丁裔的孩子特别容易被停学,而这个问题不只是停学这么简单,这里有一个问题,叫"the school-to-prison pipeline",意思是说,小时候这些有色人种的孩子更容易被学校过度处罚(excessive punishment),这些记录会一直跟着学生,也会导致后来更容易犯罪和进监狱。他们引用了德州的调查,83%的黑人学生都曾经被停过学。教育部也发布数据说,上preschool的学生只有18%是黑人,但是其中将近半数都至少被停学过一次。 Maryland有一条法律说,学校不能因为学生旷课(truant)而停学,记者觉得停学的确需要更明确的法律界定。 最后那个妈妈说,"I went into kindergarten knowing I was bad. I went into first grade knowing I was terrible. And it just went up from there." Act Two. The Guinea Pig(就是所说的小白鼠) Becomes the Scientist. 20多年前,美国开始推行charter school(宪章学校,一种初衷是专门给穷人孩子设立的、挑战传统公立学校的私立学校,他们拿政府的钱但是独立于公立学校系统,所以也很有争议)并在这些学校中实行一种教育实验,对一部分的孩子进行严格的教育管控,看是不是这样就是最好的管理学生的办法。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受害者”之一,他进入了一个宪章学校读书,然后在他上学的第二天就被停学了——因为他大声喧哗庆祝自己数学考了满分。当时学校的口号是“no excuses, zero tolerance for misbehavior”,他们觉得这样就可以让学生行为端正。结果其实是大部分学生都没有待到毕业就离开学校了。 后来这个男孩子去上了大学,回来后自己变成了老师。他发现自己面对问题学生非常上手,可能是美国唯一可以搞定学生的rookie teacher(新人老师),他说自己看到的学生可以大笑,可以通过“Barack O-comma”来学习“commas”,学生的学习表现很好。但是记者同时也注意到当这个新人老师带队的时候,学生老老实实地站成一队,一声不响。后来他解释说,自己也很矛盾。其实越做老师,越能感觉到学校和以前自己做学生的时候相同的地方。他越来越理解到老师的害怕:害怕学生失控,害怕他们干坏事,害怕他们毕不了业……他现在在努力给学生更多的自由和空间,但每踏出一步,他都能感觉到这种害怕。 Act Three. 全篇最先拿出了恢复性司法(restorative justice)这个概念,原意是让犯罪者担负起责任,和受害人进行调停和沟通,以图让犯罪者弥补(restore)对受害人的伤害,同时也提供给offender以帮助,使其未来减少犯罪的可能。把这样的方法用到学校,就是Lyons这个学校做了八年的事情。在普通的中学,学生惹事了就会被停学,但是在Lyons,比如说打架了,老师就会让他们围成一个圈,大家一起来谈谈这件事,一起讨论为什么会打架,带来怎样的情绪,后果是怎样的。有一个学生说,是Lyons教会他怎么跟人沟通的。 记者在采访中,正好看到校长在跟一个女老师聊怎么教导一个总是骂她 "Suck my dick" 的学生。后来女老师她听到这样的话觉得很为他们难过,为什么他们没办法控制自己说出这样的脏话。她说她never taken it personally 。一个男老师说自己大概听过上百次这样的话了吧,他不觉得这个是针对他的。然后这些老师会忍受很长时间听学生不停讲 "Suck my dick" ,然后他们会花很长时间去跟学生讨论、跟学生家长讨论,跟学生one-on-one聊,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带来的后果是什么。 这些老师的目的,就是想让这些特别容易发怒的孩子能够表达自己。他们把这个变化(transformation)称为being Lyonized。当学校的这个副校长(assistant principal,一般是处理学校管理工作的)跟记者解释的时候,有个叫Nelson的学生,正好跟他们坐在一起,于是老师就说,六年级时这个Nelson会一直讲话打断课堂,一直扔东西,被老师赶出教室……Nelson听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局促(squirm)或不高兴(grimace),整个画面更像是一个有爱的家长在讲已经长大的孩子年幼时犯过的坏事。后来有个Dean(高中的dean和大学的不一样,是管理学生生活和纪律的,有点像教导主任的感觉,校长通常叫headmaster或principal) 回忆起六年级的Nelson也是颇有感触,因为他曾经也被Nelson“攻击”过,但经过努力,现在九年级的他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他和Nelson已经可以互相亲昵地说“I love you”了。 本来就是这么一个充满希望的关于Lyons的believers的故事,而且进展也都很成功,但一件事情的发生却扭转了所有老师的看法,让他们开始对自己做的事情产生质疑。 这件事也跟Nelson有关。有天Lyons的老师领这群学生去进行field trip,去曼哈顿看艺术展,每个人在地铁(train)里都很开心,Nelson当时站在车厢中心的柱子旁边,这时有男人在下车的时候,肩膀撞到了Nelson。这时Nelson跟他说,“Say excuse me.”这男的站在车厢外,开始用些f字眼咒骂(cursing at)Nelson。虽然Nelson的确表现不得体,但至少也不糟糕。然而这个男的却对他骂街。然后两个人骂着之后就开始打起来了,其他的孩子也一起加入。后来带队老师发现了,挡在这群学生前面,然而无果,学生在她背后继续朝那个男的扔瓶子,车门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关。 最后他们发现这个人是个警察。 当发现这个举止不善的人是警察时,学生都一副突然“懂了”的样子,而带队的两个老师倒是糊涂了。后来这个男的非常生气,又找了六个警察说要把学生带走,最后Nelson在监狱待了一晚。这件事让Lyons的老师进行了深刻的反省。有的老师开始深深质疑学校目前做的努力是否是有用的,认为Nelson这样的事情是学校的错,因为没有更严格的管教让他们负起责任。一个学生则说,这个是没法改变的,学校没法阻止警察这样对待他们。学校的restorative justice却不能阻止社会中这种事情给学生的“坏影响”。 最终,学校能给学生带来什么呢?是否真的可以控制学生,让他们到了社会上可以disciplined,不会被逮捕呢?学校在做的行为到底是助长了还是抑制学生犯罪的可能? 550: Three Miles
http://pan.baidu.com/s/1nukjhC9 关键词: education race 美国的种族隔离(segregation)非常严重,有些地区甚至比二战前的美国可能更严重。鄙人研究生第一学期的论文便写到美国的种族隔离所造成的教育差距。现在政府不让歧视黑人,但是有钱人都从黑人聚集的区域搬走了,以前强制合并后效果没有维持多久,现在贫穷的黑人还是住在穷困的区域,各项经费都少,这期故事讲的就是这个背景下美国孩子的故事。 两个在纽约市Bronx区的老师(这个区黑人很多,比较乱)Lisa和Anggela,一个在有很多黑人和拉丁族裔的公立学校教书,学校处在一个非常贫困的区,另一个则在三英里外一个精英私立高中教书,70%的学生都是白人,使用progressive education(和应试教育相对的以学生为中心和体验学习为重的新式教育)。这两个老师想到一个点子,让这两个学校的学生互相去对方的学校参观并且建立了exchange program,以求弥补贫富差距所造成的教育差距(楼主写论文时还没听这个Podcast,当时给的建议就是这个,现在听完觉得打脸了……)。 公立学校University Height很小,和另一个学校公用一个gym,没有图书馆,没有metal detector(金属探测器,主要是防止school violence),而Fieldston则很大,建在山上,有画廊有舞蹈教室有游泳池。对于Fieldston的学生来说,他们很多人毕业后都去大企业上班,成为业内的leader,让他们感受贫富差距对于他们理解世界很有帮助。然而对于University Height的学生而言就不是这样了。当这些学生参观Fieldston的校园时,他们对面前的景象感到难以置信,一个学生Melanie甚至尖叫哭泣起来,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多年之后,记者去寻找当年反应强烈的Melanie,找到各种她的熟人,都说她特别聪明,但后来就消失了。后来找到私立学校教书的那个老师Angela,她提到Melanie居然哭了,她说Melanie被Middlebury全奖录取,但是最后高中没毕业就离开了学校。记者去Middlebury找,发现她并未被录取。后来记者偶然找到她的男友,因此得以联系。 Melanie说自己刚进高中,很热爱学习,但是学校没有图书馆,没有她要的AP课程,这个学校不能满足她。但她到了Fieldston觉得更突兀,她觉得自己像个小混混(hooligans),像个female rapper,深深体会到自己作为个“贫民窟的孩子(ghetto kids)”来这里作什么呢?她看着Fieldston的学生,觉得以后长大了估计就是会穿着制服来服务这群人。 高三的时候Melanie被入选了Posse Scholarship,这是穷人才有的机会,经过层层筛选后,可以有机会免费上很好的学校,Melanie在最后一轮被刷下来了,所以Angela的记忆是错的,她没有被选上。提到很多人都认为Melanie很聪明,她自己自己也这么认为,但她也认为,聪明和成绩都是环境的产物,因此落选后,她在春季学期就离开了,现在想到没有申请大学也感到遗憾,但她说那时的自己实在很生气,觉得即使进了大学,命运也无法改变。 记者问,现在谈起你异常聪明(exceptional),你觉得是在伤口上撒盐吗(like salt on a wound)?Melanie反问说,怎么去measure这个Intelligence呢? 那如果你能Middlebury录取,你会相信自己真的很聪明吧? 会把,为什么不呢? Act Two. 这里讲的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故事主角Jonathan和Melanie相反,他获得了Passe奖学金,进了大学。他提起自己读大学,说自己之前根本没有想过大学的事,中学时觉得自己以后大概会做个janitor(大楼保安),之前也一直在做刷碗之类的活。Jonathan跟一个叫Raquel的姑娘在高中谈恋爱,两个人都是foster children(被领养的小孩),家里压力很大,两人各有自己发泄(outlet)的方式。Jonathan对此的coping mechanism就是靠暴力发泄,Rachel则是埋头读书。后来他们都拿到了奖,女生去了Bard College(不是Passe),男生去了Wheaton College。记者问他,拿到录取时开心吗?Jonathan说并没有那么开心,因为怀疑自己不值得得到录取。进了大学后,他发现自己付不起书钱,他看着syllabus,觉得很惶恐(panicked)。他是班上唯一的黑人,后来他觉得很尴尬,因为他开始不去学校,但又不想被认为成“黑人不好好读书的stereotype”。Raquel也过得不好,她教Jonathan到图书馆借教科书,但她自己的成绩从高中的A滑落到了B和C。 后来两个人分手了,Jonathan一直不去上课,被学校停学,后来干脆回了Bronx,现在是个gym的前台,和老妈一起住。Raquel成功毕业,现在在做老师。记者把Raquel的故事告诉他们的高中老师Paulo,他非常为Raquel激动和高兴,他说学生需要这样的成功故事,但也不得不承认这里矛盾(ambivalent)的一面,因为他也承认,哥大也好,Fordham也好,这些纽约的名门私立大学对University Height这样公立学校的学生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世界。Raquel这样的学生实在太少太少了。阶级之间的流动(mobility),在当今美国社会,是非常困难的。 |